第14章 鮮花和牛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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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 鮮花和牛糞
孟以蕊擡頭看著眼前這個滿眼擔憂的人。確認對方沒有其他意思，才重新把肉夾起來。
“阿姨，我還小呢，不著急。”
戴雅雲看著對方一個人生活，自己又不能時刻過來陪她，就想著有個人可以相互關照。
“你這孩子。小念都結婚了，你們同歲，怎麽就還小呢？有個人......”
戴雅雲話還沒說完，就被孟以蕊打斷了。
“阿姨，你剛才說什麽？”
戴雅雲以為對方把她的話聽進去了，頓時眉開眼笑：“找個人一起生活......”
“不是，不是這句。你說小念怎麽了？”孟以蕊現在已經慌得不成樣子了，心像是被什麽紮了一樣，疼得要命，就想著是不是自己幻聽了。
“嗐，你說這個啊。小念今天和小淮去領證了。我也是剛知道。”提起這個，戴雅雲也很開心。祁念結婚，倒是讓她放心了許多。
雖然家裏能夠養孩子一輩子，但是看著他們成家立業，能夠獲得幸福，才是他們真正想看到的。
話音剛落，孟以蕊淚花奪眶而出。像是怎麽止都止不住。
剛才還好好的，怎麽又哭了？戴雅雲連忙走到對方身邊：“小蕊，怎麽了？怎麽又哭了。到底是誰欺負你了？”
孟以蕊像是隔絕了外界的所有聲音，連戴雅雲幫她擦眼淚的時候都沒有反應。
“孩子，別哭了。都不是什麽大事，沒有過不去的坎。”戴雅雲把人抱在懷裏，不停地安慰。
只是無論說什麽，做什麽，孟以蕊都沒有半點反應。
戴雅雲是真的被嚇到了，轉身就要去找手機打電話。在準備撥出號碼的時候，就聽到孟以蕊叫了她一聲。
“誒，小蕊，你這孩子，嚇死我了。”戴雅雲看人緩過神了，急忙走過去。
孟以蕊把臉上的淚水擦幹，勉強讓自己顯得不那麽落魄：“阿姨，沒事。我也不知道怎麽了，突然就哭了。”
“有什麽事別憋在心裏，都跟阿姨說說，阿姨幫你做主。”
做主嗎？讓你把女婿讓給我，你也願意嗎？孟以蕊暗自在心裏想著。
“阿姨，真沒事。”孟以蕊不想在自己哭了的這件事上多說什麽，“你剛才是說小念結婚了嗎？”
孟以蕊這會兒已經恢覆成平時的樣子，如果不是眼睛還紅紅的，都不會覺得剛才哭成那樣的人不是她。
“是啊，我也是在他們領證之後才知道的。”這件事戴雅雲也不氣，之前選好的兩個日子，她也是知道的。只是沒想到會這麽突然。
“不過老人家之前就幫他們選好日子了，也就這幾天的事。”
“這樣嗎？”孟以蕊低頭吃著飯，只是食之無味，難以下咽。
*
傅淮和祁念在外面吃完燭光晚餐才回家，一進門就聽到手機鈴聲。
這個時候被打擾，傅淮很是不悅。待看到來電顯示，還是個不能得罪的人：“你先進去，我接個電話。”
祁念沒有要旁聽的打算，應了聲好就先回房了。
“怎麽了？”傅淮去客廳倒了杯水喝，語氣說不上好或不好。
“還問怎麽了？立馬滾出來。”
震耳欲聾的聲音，傅淮下意識把手機遠離耳朵，確定對方沒再持續輸出，才再次把手機貼在耳朵邊。
“您老有什麽事啊。忙著呢。”傅淮並沒有現在出門的打算，還有正事要做呢。
“不出來是吧。你信不信我過去？”
今天果然是個好日子，還是第一次聽對方要來他這裏。
“好，大少爺，您等著。小的馬上就來。”
傅淮剛阿諛奉承完，招待他的就只剩下手機的忙音，笑著搖了搖頭。
“叩叩叩......”
祁念回房的時候，並沒有把房門關上，正準備拿衣服去洗漱，就見傅淮來敲門。
“什麽事？”祁念放下手中的東西，走到房門口。
傅淮摟過對方的肩，任性道：“我不想出門。”
不想出門？難道還有人能強迫他嗎？
“不想去就不去。”祁念只能順著對方的意思說。
傅淮側頭看著她，不懷好意地說：“那你幫我跟你哥說。”說完又覺得有點不對勁，轉而又補充道，“哦，不對。現在也是我哥了。”
祁念立即把人推開：“那你還是去吧。”
這立即撇清自己的動作以及話語是怎麽回事？大難臨頭各自飛？
傅淮一臉無辜：“記得給我收屍。”
祁念懶得理他，轉身就打算回臥室洗漱：“一路順風。”
傅淮看著對方這六親不認的姿態，難免疑惑，這到底是從哪裏學的？
等到酒館的時候，祁衍已經到了。
兩人約的是一家小酒館，空間不大，但是環境很好，算是鬧中取靜。深得年輕人的喜愛。
“大少爺。”傅淮笑嘻嘻地走到吧臺和對方打招呼。
祁衍瞥了對方一眼，哼了聲便沒再搭理他。
沒打算一身酒氣回家的傅淮，只要了一杯度數極低的酒。
“大少爺，誰把你氣到了。我幫你揍他。”
祁衍平時脾氣就不太好，但也不會莫名其妙的折騰人，這情況，倒是少見。
不過傅淮心中早已有了個大概。見對方還沒有說出口，傅淮便不想自找苦吃罷了。
“呵，那你先出去揍自己幾拳吧。”
祁衍今天剛出差回來，就聽到自己妹妹和別人領證的消息。
訂婚宴沒趕上就算了，竟然連領證這麽大的事，也是等事辦成了才得知。現在看著傅淮，哪哪都是氣。
哦~還真的被自己猜中了：“那什麽，大舅子？”
傅淮能屈能伸，可不想在這個時候破相。而且要是被祁念看到了，都不知道對方會護著誰。
祁衍今天穿著一身正裝，現在自然已經把外套脫下，襯衫穿得也沒上班時那般嚴謹，袖子卷起，紐扣也解開了幾顆，整個人看上去很是懶散。
但是板著的一張臉，頓時多了許多距離感，一副生人勿進的姿態。
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睛瞟過來，連傅淮都有點慫了：“大舅子，別氣啊。”
“誰是你大舅子。我還沒承認呢。”祁衍把手中的酒杯放下，碰到吧臺的時候“哐當”一聲。
傅淮很是無奈，剛開始在生意場上大殺四方的時候，也沒現在這般懵逼。
“不是，你到底氣什麽啊。”
祁衍隨即洩了氣，愁眉不展地說：“你們結婚都沒和我說，那可是我妹妹啊。”
竟然是這個原因，所以自己算是無辜撞槍口上了？
“不是，日子是老人家幫忙選的，我們以為你也早知道了。”
傅淮不知這件事怎麽就對祁衍有這麽大的打擊了，他沒有親生的兄弟姐妹，從小看最多的就是祁念這個小朋友，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這個大舅子。
“而且我們之前不是訂婚了嗎？領證也是遲早的事啊。”
不提訂婚宴還好，一提祁衍更不爽了：“你還敢提，一生就一次的事情，就非得在我出差的時候訂婚。”
說到著，傅淮就更冤了：“你可得講道理啊。我記得你出差的行程是臨時定的吧。”
祁衍忽然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在無理取鬧，只能悶頭喝酒。
難道這是妹控嗎？傅淮沒太看懂。而且，祁衍是這種人嗎？以前就知道他寵祁念，可是今天這個情況，簡直是刷新三觀啊。
祁衍沒能在繼續喝下去，因為手機界面顯示了“妹妹”兩個字。酒館裏也不吵，祁衍伸手胡亂擦了下臉，就把手機接通。
傅淮自然看到是誰打來的，就靜靜地坐在旁邊喝點小酒。
聽著自個的大舅子和自己的新婚妻子足足講了十幾分鐘的電話，就在傅淮快要忍不住的時候，祁衍把手機掛斷了。
看著狀態和剛才天差地別的人，傅淮都有點吃味了：“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祁衍現在看傅淮的眼神還是說不上友好，只能說沒像剛才那麽厭惡。
沒錯，就是厭惡。
就是這個混小子，怎麽能配得上她妹妹。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。
畢竟，在祁衍心裏，就沒有一個人是能配得上祁念的。
“你要是敢欺負她，你就完蛋了。”祁衍看著這個不識好歹的家夥，嚴肅警告。
怎麽可能會欺負祁念，疼惜還來不及呢，傅淮正經十足地說：“知道了，大舅子。”
“你趕緊給我改了這個稱呼。”祁衍聽著哪哪都覺得別扭。
*
傅淮回去後，立刻去洗了個澡。就怕還有什麽不好聞的味道。
祁念早就洗好澡，看到傅淮又過來她這邊，正覺得疑惑，就聽到對方開口說話了。
“念念，我能進來嗎？”傅淮看著坐在床邊的祁念，並沒有打算徑直走進去。
祁念都覺得對方下一步就要踏進房門了，沒想到還開口征詢她的意見：“進來吧。”
房間裏還有沙發，倒不會沒地方坐。
只是傅淮這個人，行事作風永遠讓人摸不透。竟然直接坐到祁念身邊。
動作極其自然地拉過對方的小手：“念念，我有點不開心。”
這又是什麽套路？不就出了個門，怎麽又變成這樣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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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以蕊擡頭看著眼前這個滿眼擔憂的人。確認對方沒有其他意思，才重新把肉夾起來。
“阿姨，我還小呢，不著急。”
戴雅雲看著對方一個人生活，自己又不能時刻過來陪她，就想著有個人可以相互關照。
“你這孩子。小念都結婚了，你們同歲，怎麽就還小呢？有個人......”
戴雅雲話還沒說完，就被孟以蕊打斷了。
“阿姨，你剛才說什麽？”
戴雅雲以為對方把她的話聽進去了，頓時眉開眼笑：“找個人一起生活......”
“不是，不是這句。你說小念怎麽了？”孟以蕊現在已經慌得不成樣子了，心像是被什麽紮了一樣，疼得要命，就想著是不是自己幻聽了。
“嗐，你說這個啊。小念今天和小淮去領證了。我也是剛知道。”提起這個，戴雅雲也很開心。祁念結婚，倒是讓她放心了許多。
雖然家裏能夠養孩子一輩子，但是看著他們成家立業，能夠獲得幸福，才是他們真正想看到的。
話音剛落，孟以蕊淚花奪眶而出。像是怎麽止都止不住。
剛才還好好的，怎麽又哭了？戴雅雲連忙走到對方身邊：“小蕊，怎麽了？怎麽又哭了。到底是誰欺負你了？”
孟以蕊像是隔絕了外界的所有聲音，連戴雅雲幫她擦眼淚的時候都沒有反應。
“孩子，別哭了。都不是什麽大事，沒有過不去的坎。”戴雅雲把人抱在懷裏，不停地安慰。
只是無論說什麽，做什麽，孟以蕊都沒有半點反應。
戴雅雲是真的被嚇到了，轉身就要去找手機打電話。在準備撥出號碼的時候，就聽到孟以蕊叫了她一聲。
“誒，小蕊，你這孩子，嚇死我了。”戴雅雲看人緩過神了，急忙走過去。
孟以蕊把臉上的淚水擦幹，勉強讓自己顯得不那麽落魄：“阿姨，沒事。我也不知道怎麽了，突然就哭了。”
“有什麽事別憋在心裏，都跟阿姨說說，阿姨幫你做主。”
做主嗎？讓你把女婿讓給我，你也願意嗎？孟以蕊暗自在心裏想著。
“阿姨，真沒事。”孟以蕊不想在自己哭了的這件事上多說什麽，“你剛才是說小念結婚了嗎？”
孟以蕊這會兒已經恢覆成平時的樣子，如果不是眼睛還紅紅的，都不會覺得剛才哭成那樣的人不是她。
“是啊，我也是在他們領證之後才知道的。”這件事戴雅雲也不氣，之前選好的兩個日子，她也是知道的。只是沒想到會這麽突然。
“不過老人家之前就幫他們選好日子了，也就這幾天的事。”
“這樣嗎？”孟以蕊低頭吃著飯，只是食之無味，難以下咽。
*
傅淮和祁念在外面吃完燭光晚餐才回家，一進門就聽到手機鈴聲。
這個時候被打擾，傅淮很是不悅。待看到來電顯示，還是個不能得罪的人：“你先進去，我接個電話。”
祁念沒有要旁聽的打算，應了聲好就先回房了。
“怎麽了？”傅淮去客廳倒了杯水喝，語氣說不上好或不好。
“還問怎麽了？立馬滾出來。”
震耳欲聾的聲音，傅淮下意識把手機遠離耳朵，確定對方沒再持續輸出，才再次把手機貼在耳朵邊。
“您老有什麽事啊。忙著呢。”傅淮並沒有現在出門的打算，還有正事要做呢。
“不出來是吧。你信不信我過去？”
今天果然是個好日子，還是第一次聽對方要來他這裏。
“好，大少爺，您等著。小的馬上就來。”
傅淮剛阿諛奉承完，招待他的就只剩下手機的忙音，笑著搖了搖頭。
“叩叩叩......”
祁念回房的時候，並沒有把房門關上，正準備拿衣服去洗漱，就見傅淮來敲門。
“什麽事？”祁念放下手中的東西，走到房門口。
傅淮摟過對方的肩，任性道：“我不想出門。”
不想出門？難道還有人能強迫他嗎？
“不想去就不去。”祁念只能順著對方的意思說。
傅淮側頭看著她，不懷好意地說：“那你幫我跟你哥說。”說完又覺得有點不對勁，轉而又補充道，“哦，不對。現在也是我哥了。”
祁念立即把人推開：“那你還是去吧。”
這立即撇清自己的動作以及話語是怎麽回事？大難臨頭各自飛？
傅淮一臉無辜：“記得給我收屍。”
祁念懶得理他，轉身就打算回臥室洗漱：“一路順風。”
傅淮看著對方這六親不認的姿態，難免疑惑，這到底是從哪裏學的？
等到酒館的時候，祁衍已經到了。
兩人約的是一家小酒館，空間不大，但是環境很好，算是鬧中取靜。深得年輕人的喜愛。
“大少爺。”傅淮笑嘻嘻地走到吧臺和對方打招呼。
祁衍瞥了對方一眼，哼了聲便沒再搭理他。
沒打算一身酒氣回家的傅淮，只要了一杯度數極低的酒。
“大少爺，誰把你氣到了。我幫你揍他。”
祁衍平時脾氣就不太好，但也不會莫名其妙的折騰人，這情況，倒是少見。
不過傅淮心中早已有了個大概。見對方還沒有說出口，傅淮便不想自找苦吃罷了。
“呵，那你先出去揍自己幾拳吧。”
祁衍今天剛出差回來，就聽到自己妹妹和別人領證的消息。
訂婚宴沒趕上就算了，竟然連領證這麽大的事，也是等事辦成了才得知。現在看著傅淮，哪哪都是氣。
哦~還真的被自己猜中了：“那什麽，大舅子？”
傅淮能屈能伸，可不想在這個時候破相。而且要是被祁念看到了，都不知道對方會護著誰。
祁衍今天穿著一身正裝，現在自然已經把外套脫下，襯衫穿得也沒上班時那般嚴謹，袖子卷起，紐扣也解開了幾顆，整個人看上去很是懶散。
但是板著的一張臉，頓時多了許多距離感，一副生人勿進的姿態。
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睛瞟過來，連傅淮都有點慫了：“大舅子，別氣啊。”
“誰是你大舅子。我還沒承認呢。”祁衍把手中的酒杯放下，碰到吧臺的時候“哐當”一聲。
傅淮很是無奈，剛開始在生意場上大殺四方的時候，也沒現在這般懵逼。
“不是，你到底氣什麽啊。”
祁衍隨即洩了氣，愁眉不展地說：“你們結婚都沒和我說，那可是我妹妹啊。”
竟然是這個原因，所以自己算是無辜撞槍口上了？
“不是，日子是老人家幫忙選的，我們以為你也早知道了。”
傅淮不知這件事怎麽就對祁衍有這麽大的打擊了，他沒有親生的兄弟姐妹，從小看最多的就是祁念這個小朋友，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這個大舅子。
“而且我們之前不是訂婚了嗎？領證也是遲早的事啊。”
不提訂婚宴還好，一提祁衍更不爽了：“你還敢提，一生就一次的事情，就非得在我出差的時候訂婚。”
說到著，傅淮就更冤了：“你可得講道理啊。我記得你出差的行程是臨時定的吧。”
祁衍忽然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在無理取鬧，只能悶頭喝酒。
難道這是妹控嗎？傅淮沒太看懂。而且，祁衍是這種人嗎？以前就知道他寵祁念，可是今天這個情況，簡直是刷新三觀啊。
祁衍沒能在繼續喝下去，因為手機界面顯示了“妹妹”兩個字。酒館裏也不吵，祁衍伸手胡亂擦了下臉，就把手機接通。
傅淮自然看到是誰打來的，就靜靜地坐在旁邊喝點小酒。
聽著自個的大舅子和自己的新婚妻子足足講了十幾分鐘的電話，就在傅淮快要忍不住的時候，祁衍把手機掛斷了。
看著狀態和剛才天差地別的人，傅淮都有點吃味了：“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祁衍現在看傅淮的眼神還是說不上友好，只能說沒像剛才那麽厭惡。
沒錯，就是厭惡。
就是這個混小子，怎麽能配得上她妹妹。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。
畢竟，在祁衍心裏，就沒有一個人是能配得上祁念的。
“你要是敢欺負她，你就完蛋了。”祁衍看著這個不識好歹的家夥，嚴肅警告。
怎麽可能會欺負祁念，疼惜還來不及呢，傅淮正經十足地說：“知道了，大舅子。”
“你趕緊給我改了這個稱呼。”祁衍聽著哪哪都覺得別扭。
*
傅淮回去後，立刻去洗了個澡。就怕還有什麽不好聞的味道。
祁念早就洗好澡，看到傅淮又過來她這邊，正覺得疑惑，就聽到對方開口說話了。
“念念，我能進來嗎？”傅淮看著坐在床邊的祁念，並沒有打算徑直走進去。
祁念都覺得對方下一步就要踏進房門了，沒想到還開口征詢她的意見：“進來吧。”
房間裏還有沙發，倒不會沒地方坐。
只是傅淮這個人，行事作風永遠讓人摸不透。竟然直接坐到祁念身邊。
動作極其自然地拉過對方的小手：“念念，我有點不開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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